引擎已停。叶婉儿先下了跳板,脚踩在湿滑的石阶上,膝盖微弯卸去力道。她没回头,但听见身后憋宝人抱起铜炉,脚步沉稳地跟了下来。 防波堤上的风带着暖意,吹散了连日盘踞在衣领里的咸腥。陈智踏上地那刻,右肩猛然一坠,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了一下。他扶住石栏,指节泛白,等那阵钝痛过去才松手。叶婉儿从行囊里取出一块干布,递给他。他摇头,自己扯下外衣搭在臂弯,露出缠着渗血纱布的肩膀。 憋宝人将铜炉放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,掀开盖子检查余烬。灰末尚存温热,但他没再添香。三人站成一排,望着那艘破浪而归的小船。船身多处刮损,左舷凹陷一道深痕,防水帆布裹着的铁匣仍固定在甲板中央。海面平静,阳光照在船体上,映出斑驳锈迹和干涸的盐渍。 叶婉儿走回岸边,把晾在岩石上的围巾收进包里。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