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门口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衬衫凌乱,领带歪斜,素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,那双向来只有冷静的眼眸里,此刻只剩下未及收敛的恐慌。 病房里,消毒水的气味无孔不入。 他的目光越过迎上来的医生和管家,死死锁在病床那个纤细的身影上。 沉知微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,仿佛冬日初雪,脆弱得下一秒就要融化消失。她平日里那双总是倒映着他身影的眼眸紧闭着,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柔弱的阴影,连那双总是带着秾丽色泽、时而吐出依赖时而吐出诱惑话语的唇,也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慌的惨白。 生命体征监测仪在一旁规律地发出“滴滴”的声响,冰冷的电子音,成了唯一能证明她还存在的信号。 她像一株被狂风骤雨蹂躏后,茎秆将折未折的蔷...